谢家看似鲜花着锦,但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。
他知道谢远在暗中大肆敛财,打通维系着很多关系,可那都是一戳就破窗户纸,真遇着大事,谁敢轻易下场博弈?
景川系是谢恒心头一根刺,但他也明白,这种时期必须得忍。
倘若自己弟弟肆无忌惮出手打破规则,他就不用玩了,该在哪待着还得在哪待着。
就算心里明镜一般,知道这件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,但旁人可不会相信,他们只会觉得有人玩盘外招。
“人?什么人?我啥也不知道啊!”
谢远原本正和怀里十八岁好妹妹卿卿我我,接到大哥电话后,完全是一脸懵逼状态。
“别和我嬉皮笑脸。”谢恒深吸一口气,再次重复了一遍,“楚济川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。”
楚济川?谢远神色一凝,难不成去麒麟实业打探消息,让对方误会了什么?
“我就是去麒林实业打听了一些事,楚济川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?”
谢恒心中紧张略微消散了些,他从谢远语气中,没有听出想要针对景川系的想法。
“人不在你手里就好。”
得知谢远并没有动手破坏楚济川养子过继这件事的念头,谢恒总算放松下来,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。
“杜洋和楚天齐的确是好友,但他对于景川系的了解,也仅限于表面上。”
“你别试图把杜洋当突破口,就算从他嘴里真问出什么证据,也不要想着能对楚济川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。”
“等等!”谢远一下推开怀中妹妹,坐直了身体,语气急切,“你说杜洋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杜洋失踪了,手机、短讯,别墅座机都联系不上,楚济川在排查他常去地点的监控。”
谢恒得知弟弟没有失心疯动手,在心情松弛下,也是多解释了几句。
“总而言之你和这件事无关就好,楚济川不管过继几个养子,也和谢家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景川系,暂时还动不得。”
谢远嘴唇嗫嚅了一下,他回想起江燃把茶杯倒扣在桌面上离开时那个眼神,手机无力滑落。
……
“你个兔崽子大晚上扰人清闲,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齐敬山眉头竖起望向来人,跟个鹌鹑一样看着就来气。
谢远苦着脸赔笑,他能怎么着,事情牵扯到楚济川,大哥又不敢擅动,只能先把这个消息告诉齐敬山。
“有事就说,没事滚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