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敬山拍过片子后发现除了气劲流转到右臂时有所滞涩外,其余地方都是些皮肉之伤。
不过被江燃一指打成这幅惨样,他这几天脾气可不太好。
“杜洋失踪了。”谢远也没敢兜圈子,直言直语。
“杜洋?”齐敬山老眼中略显疑惑,旋即反应过来,“失踪了让杜家去找人啊,再不济让他新爹去找也行,你跟老子说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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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怀疑他被……”谢远咽了口唾沫,虽然拳场上打死人屡见不鲜,可单纯死个拳手和牵扯到楚济川,是截然不同两种概念,“江燃杀了。”
齐敬山原本老神自在把手搭在座椅扶手上,闻听最后四个字,左手下意识用力,直接将红木扶手硬生生捏的裂开。
“你确定是江燃所杀?”
他眼中神色莫名,半晌后方才沉着声音道。
“咳……”谢远尴尬咳嗽一声,“有八成可能性。”
他将两人在茶室中发生的事,言简意赅叙述一遍后接着道。
“杜洋最后见的人,应该就是江燃。”
“今天大哥就给我打电话,说杜洋失踪了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,但江燃的确嫌疑最重。
谢远也有些无奈,昨天促成两人见面的就是他,简直冤到奶奶家。
楚济川迟早会查到这一点,届时怀疑江燃之前,首先就得怀疑他。
谢家所面临的困境谢远一清二楚,真要说起来,得罪楚济川其实算不得什么。
可问题是他大哥现在这种情况,还真就不敢有半点差池。
如果说南都市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平息此事,也唯有齐敬山一个人。
“江燃怎会如此冲动?”齐敬山老脸纠结在了一起,他记得不久前才和对方提过宗师和官方的默契。
想弄死杜洋方式很多,随随便便扣个罪名上去,其他宗师知道也大抵不会过问,这本就是武道宗师一定限度内的特权。
可偏偏江燃选择最简单,也是最无脑的方法。
“这件事你先烂在心里。”
齐敬山迟疑片刻,还是叮嘱谢远道。
猜测归猜测,除非抓住实质性证据,否则没人能管到这茬。
谢远这种话在没有定论前,不能传入楚济川和谢恒耳中,否则就算人不是江燃所杀,那也得被无缘无故按在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