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她们的共同之处,也是她们自身和旁人共知的定理。
马逸伦此刻的行为,便等同于在事不关己的情形下,主动把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。
既违背常理,又不合乎他做事的逻辑。
“你个王八犊子。”
苟癫子听见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开口,总有种老鼠打了猫一巴掌的气急败坏。
他刚才没将马逸伦打到动弹不得,实际上就是存着当面欺负陆小云,看着其敢怒不敢言的刺激感。
对方这一嗓子,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,也从侧面表明他看走了眼。
这让原本就有些疯劲的苟癫子更加怒不可遏,将半天没垮下去的裤子又提了上去,抄起棍子就往马逸伦所在的方向走。
喊出一声的马逸伦见状,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。
严文轩头破血流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闪烁,顿时两股战战身体发软。
“逸伦快跑!”
陆小云忍着双膝疼痛,撑着身体站了起来,咬着牙扑向背朝自己的苟癫子。
马逸伦被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心神,下意识便听从了她言语中的指示。
他掉头便往入口处跑,压根没想着和苟癫子硬碰硬。
人还没跑出去几步,就听见一声暴躁的大吼:“个驴日的贱人!老子抡死你!”
嘭嘭嘭——
一连几声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响,明显听得出对方是打出了真怒。
马逸伦跑出地下室之际,侧目回望了一眼,便揪心的不敢再看。
陆小云半跪在地上,头发根部紧绷着提起脑袋。
苟癫子左手揪着她头发,右手抡圆了棍子,朝着她肩膀和背部死命的招呼。
片刻之后陆小云身上的衣衫颜色就开始变深,殷红的血迹也顺着嘴角流淌而下。
她看着从昏暗地下室中跑进光里的马逸伦,竟觉得身上伤势竟也没想象中那么痛。
尽管清楚从地下室跑出去,也不能获得自由,可她心头仍在祈祷对方能安然无恙的逃离这里。
原来,我也没这么胆小。
陆小云咧着满是鲜血的嘴角,冒出这样一个念头。
她需要的并非马逸伦实质性的拼却性命,只需要一改常态的些许勇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