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能激发她无尽的勇气。
马逸伦跌跌撞撞的出了地下室,眼泪又不争气的乱流,“小云……”
他此刻无比愤恨自己的软弱和无力,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,还被吓得抱头乱窜。
脑海中的念头并未持续太久,很快地下室中便有人追了出来。
苟癫子站直了其实还差着马逸伦半个头的身高,可他提着根带血的棍子,竟有种居高临下的猖狂。
他斜眼看着不断倒退的马逸伦,抬起手中棍子指了过去,“跑啊,继续给老子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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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时不停喘着粗气,脖子上青筋暴露,眼白都被红血丝布满,让人莫名心生惧意。
眼见着对方拿着棍子不断逼近,马逸伦退无可退之时,咬着牙看了看周围,顺着唯一的通道便往外跑。
他觉得无论如何,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。
马逸伦掉头就跑的动作,也是让苟癫子有些怔然,回过神来也是立即追了上去。
地下室不知道是在哪一间偏房里,总之这间房仅有一条往外的通道。
马逸伦一边跑一边心头叫苦不迭,他身体素质真没办法跟苟癫子这种山民相比。
只跑了一小段距离,就觉得肺部有股火辣辣的灼烧感。
越向外,耳中能听到的嘈杂人声就越多,大概都是在争论什么抓阄,选陆小云还是谭子珊的话语。
马逸伦听得脸色铁青,与此同时也看到了真正的出口,争吵声便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。
说来不过三两间房屋的距离,他被苟癫子撵的三步并作两步。
几秒钟就一把掀开身前半掩的房门,猛地一头撞了出去。
苟癫子紧随其后,一肘将薄薄的木板门捣的稀巴烂,刚要说话,感受到堂屋里凝重的气氛,满心的怒火不由一滞。
马逸伦无助的看着满屋的山民,不禁面如死灰。
不过转瞬他就疑惑起这些人的交谈声,为何会在几秒前戛然而止。
原以为是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动静,可在察觉到屋中十来个人都未曾回头时,才明白不是因为他逃跑的缘故。
马逸伦下意识往最外围,也即是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房门恰值此际大开,风卷着雨灌入屋中。
下一瞬,他瞳孔巨震,张大嘴傻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