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我面前提赵五和那个姓江的青年,是想告诉我你背后有人,让我适可而止吗?”
刘爷眼底满是阴戾,声音中压抑的怒火极为明显。
“路渔娘,你跟着你男人在南港街混了那么多年,应该很清楚这儿谁说了算。”
“赵五当日开口,你莫不是觉得我怕他不成?”
刘爷紧盯着倔强抬起头的女人,尽管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恨意,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。
这些年恨他怨他的人半个不少,却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。
有愤恨才说明对方是个正常人,若是遭受这样的折辱都能克制住情绪,他反而会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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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的是他背后谢执政的面子,并非怕了他赵老五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任何时候提起他们,我都会选择退让,委实是打错了主意。”
路渔娘死死的看着离自己仅有数步距离的刘爷,眼中怨恨和挣扎翻涌。
她紧握成拳的右手已经忍不住靠近衣服下摆,直到指尖隔着衣衫触碰到腰带上别着的东西,神情在犹豫中变得坚定。
便在她即将抽出腰间利刃,打算一刀拼死这个头顶生疮,脚底烂脓的坏种时。
一声嘹亮的啼哭,便直接撕破她好不容易编织的心理防线。
囡囡或许是被突然暴怒的刘爷给吓到,憋了好半晌,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。
刘爷听到她的哭声,漫不经心的瞟了陷入某种窘境的路渔娘一眼,竟然莫名笑出声来。
“路渔娘,你女儿哭成这样,怕不是饿了要吃奶吧?”
“可爱归可爱,哭起来也实在让人头疼,要不然还是交给你带走好了,不过一想到今后可能见不着囡囡,我就有些难受。”
“不如你帮我几个小忙,替我排忧解难,好让我能睡个安稳觉如何?”
路渔娘右手在腰部悬停许久,终究是颓然滑落。
她仰起头,再没了方才的愤慨,抿着干裂的唇,声音喑哑:“刘爷有事,尽管吩咐。”
凡人殊死一搏实非难事。
可若困囿于亲朋,便鲜少有人能义无反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