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莺最近也搜集了不少小道消息,她说道:“叶夫人不是还没来汴梁吗?听说她被气得卧病在床,韩思澜举办及笄礼时她可能无法莅临吧?”

虽然外界流传不广,但只要稍加打听,便可得知叶夫人因女儿及笄的丑闻,气得连床都无法起身。

汴梁与京城相隔半日路程,若是卧床不起,更遑论乘坐马车长途跋涉。

柳云曦轻轻摇头,语调虽低,却意味深长:“父母爱子,必为之计深远。叶夫人虽然怒火中烧,但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非议,她定会在及笄礼前送来贺礼。但这次她女儿的嫁妆被坑,她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柳云曦心中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:即便叶夫人身体真的不适,面对女儿即将到来的终身大事,她也绝不可能在家中袖手不理。

红莺沉思片刻,微微颔首,心中暗自思忖,小姐的话语确实蕴含着深刻的道理。

果不其然,仅仅数日之后,叶夫人便匆匆赶至京城。

叶夫人踏入京城的第一步,便是直奔女儿所居的宅邸。

叶若熙目睹母亲到来,喜出望外,她素来被宠爱有加,于是迫不及待地投入叶夫人的怀抱,撒起娇来。

叶夫人望着女儿,心中既有怒火又有怜爱,脸色严肃地询问她在京城的所作所为。

当得知女儿竟将大量金银珠宝送往韩府时,叶夫人愤愤不平:“那是你的嫁妆!韩家那伙败落之徒,竟敢贪图你的嫁妆!这样的家庭难道不是深渊吗?”

她言罢,便细致地逐一清点,发现几乎一去不返,气的脸色铁青,怒火中烧。

叶若熙未曾料到母亲会如此动怒,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,低声解释道:“母亲,韩老夫人说是因为筹措婚宴资金不足,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你就愚昧无知地,将自己的嫁妆慷慨送出?你真是太愚蠢了!那老妇人三言两语就能哄骗你,你难道忘了我们叶府的尊贵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