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尘土飞扬的道路上,楚天佑等人一路疾行,终于在关键时刻追上了那辆缓缓前行的囚车。
郭展鹏面色凝重,宛如泰山,朝着周围围聚且情绪激动的乡亲们,高声说道:“各位乡亲,国有国法,此乃万民之纲常。你们若有什么不平之事,理应遵循正道,写好状纸送往县衙,依凭公堂之上的公正裁决,按正规的流程去申诉鸣冤,怎可擅动私刑?如此行径,岂非目无王法?”
楚天佑亦是神色庄严,仿若神只降世,义正辞严地附和道:“这位兄台所言极是,就算是为了惩奸除恶,以正世间风气,可未经公堂严谨审讯,怎能仅凭臆断与冲动,便随意将人置于死地?何况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倘若你们一时不慎,错杀了无辜之人,届时,这沉重的罪责又该由谁来承担呢?难道诸位能心安理得,不惧因果报应,不怕国法严惩吗?”
江秋萍却满脸愤恨,犹如被激怒的母狮,毫不退让,大声咆哮道:“哼!你们莫要在此惺惺作态,说三道四。这么做有任何差池,一切后果由我江氏江秋萍一人承担。走,把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押往城外活埋了!”
楚天佑见状,赶忙一个箭步上前阻拦,声如洪钟,响彻云霄:“慢着!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淫妇,言之凿凿地指责她通奸害亲,那我且问,那所谓的奸夫现在人在何处呢?若无证物,无人证,如何能定她这通奸大罪?莫不是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,就要草菅人命?”
丁五味在一旁亦步亦趋地附和着,扯着嗓子,犹如市井泼皮般叫嚷道:“是啊,俗话说得好,抓贼得见赃,拿奸要在床呀,。敢问……那张床在哪啊,床……”
赵羽一脸无奈,看着丁五味那滑稽模样,忍不住嗔怪道:“你在胡说些什么呀?”
丁五味却梗着脖子,理直气壮地反驳道:“没错啊,那张床当然也是证据啊,没它怎么能证明人家通奸了呢?”
楚天佑不再理会他俩的无谓争论,转而看向江秋萍,目光如炬,语气沉稳若渊,问道:“请问你与此妇人是何关系?”
江秋萍挺了挺身子,咬牙切齿,恨声道:“我是她婆婆,我还能冤枉她不成?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、天理不容之事,我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”
楚天佑依旧不紧不慢,步步紧逼地追问道:“既然你说你媳妇通奸害亲,那按照常理,奸夫理当有罪同坐,那请问这奸夫如今人在何处呢?”
楚天玉也在旁帮腔助力,娇声却坚定地说道:“是啊,奸夫到底在哪儿呢?这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与性命,岂能如此草率行事?”
江秋萍脸色一沉,仿若乌云密布,有些不耐烦地说道:“跑了,否则还能等着你们来抓不成?”
楚天玉眉头紧皱,似那解不开的谜团,紧接着问道:“跑了?那这奸夫姓甚名谁,家在何处,您总该知晓一二吧?”
江秋萍面露尴尬,犹如那被戳穿谎言的小丑,支支吾吾地回道:“不知道,除了她,没人知道”
郭展鹏一听,顿时气愤填膺,大声斥责道:“岂有此理!所谓无双不成奸,没有奸夫在场,没有确凿证据,你又凭何给人定通奸之罪呢?”
江秋萍却梗着脖子,强硬得如同顽石,说道:“她自己都承认罪行了,便是板上钉钉之事,为何不能定罪,你们何必在此纠缠不休?”
楚天佑微微摇头,神色严肃,说道:“即便是在公堂之上审过的案子,都需慎之又慎,反复推敲,犹不能轻率地定罪。何况是你们大家靠私刑逼问出来的所谓自白,此等言语,可信度几何?又怎能作为定案依据?”
风生衣看着那被绑在囚车上,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妇人,关切地问道:“这位小嫂子,你是否有什么冤屈?是否因受不住他们严刑屈打,才想一死了之,所以才承认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呢?”
方玉洁低垂着头,仿若那风雨中飘摇的残烛,轻声却坚定地说道:“不,并没有人对我有任何的私刑屈打,都是我自己认罪的,是我勾结奸夫害死了自己的公公,这都是我的错……我罪有应得,你们莫要再管我了。”
楚天玉皱着眉头,心急如焚,急切地说道:“那你告诉大家,这奸夫人在何处啊,你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认下这罪呀,你若真有冤屈,此刻不说,更待何时?”
方玉洁缓缓抬起头,望向远方,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,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难以启齿。郭展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刚好转身离开,心中不禁“咯噔”一下,仿若一道惊雷划过脑海,隐隐觉得此事透着蹊跷诡异。
赵羽见状,赶忙一个箭步上前,目光如电,追问道:“小嫂子,我家小姐问你呢,那奸夫究竟是谁,你倒是说清楚”
方玉洁眼神有些迷离,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与痛苦之中,喃喃道:“奸夫是谁?高家头,邱家耳,李家脚,在我家,是关云长也是楚霸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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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佑心中一动,仿若灵犀乍现,觉得这话里有话,暗藏玄机,忙问道:“你之所言是否别有含义?”
方玉洁却只是幽幽地说道:“问天吧,天意如何便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