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管事便抬手做了个请,又道:“一会儿你们在书房外等候,老奴请示下大爷,且看大爷如何说罢。”说着便带了她二人来了书房。

陈肃昇已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,此后又听了诸多人的口供,一直在想着此事的来龙去脉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。

下人们的哭求、后院的吵闹他都丝毫不放在心上,仿佛不曾听见,陈大管事进来请示的时候,他本不耐烦见,但又不想听她们在书房外哭闹起来,便同意了。

李韵心和清浅进来时,陈肃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们一眼,一副有甚话赶紧说完了走的模样,清浅还未能开口,便又哭了。

李韵心浅浅笑了笑,走上前盈盈一拜,未曾开口,忽伸手往腰间一探,取出柄平日削水果皮的小刀便往陈肃昇心口刺去。

陈肃昇没料到李韵心竟想杀他,没一点防备,但他到底是习武的人,下意识的躲开了要害,小刀只没腹而入。

陈大管事和清浅惊呼一声,陈肃昇捂着刀柄,一脚将李韵心踹翻在地,陈大管事忙上前将李韵心按住,又连声呼喊人进来。

清浅傻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,忽见大爷满手鲜血坐在高处睥睨着她,顿时心慌气乱,生怕被视做李韵心的同党,忙从书房内退了出来,陈肃昇见此不由得冷笑一声。

李韵心趴在地上状似癫狂般大笑了起来,陈肃昇见她扭动的厉害,陈大管事几乎要按压不住她,扬声喝道:“陈叔放开这毒妇!我倒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!”

陈大管事还有些犹豫,李韵心却两三下挣开他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骂道:“似你这等薄情寡义之人,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!我李韵心是毒,却也不是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是个黑心肠!还不是你!花心好色,三心二意,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往府里带,是你逼得我愤怒、怨怼,最终变成了这模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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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肃昇冷哼一声:“合着还是我对你不起了?”

“可不就是你对不起我!”李韵心似被激怒了,高声尖叫着:“你以为你今日如何爱那青竹,便会对得起她吗?不可能!我告诉你陈肃昇,这辈子你没对得起一个跟过你的女人,日后你一定也会如厌烦我们一样,厌烦了她!因为你便是十足十的负心汉,遇着你的女人,没有一个会过的好!”

李韵心高叫着被几个粗壮妇人绑了下去,陈肃昇一张脸黑的堪比锅底还要黑。

另一边,清浅灰溜溜回房将包袱卷了,亦跟着家里人走了。

清浅、明珠、流云三人因年纪不小,又据说是犯了事被主家撵走的,连此前主动离府那些人的体面都没有,回家后各自也是际遇不同。

虽她几人都有好样貌,但自古以来,女子样貌好都不必然是甚好事,若是头脑不足,反倒可能是坏事。她们几人或有的再入豪门与人为妾,或有的嫁了个平头老百姓过了平凡日子,倒不必再提。